觀察:多家企業科創板之路一波三折 中介機構需做好首道“把關人” 本周,科創板股票交易進入第四周,28家科創板企業已亮相市場並平穩運行,公司上市節奏逐步進入常態化。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截至8月13日,已有5家企業主動撤單終止上市申請,告別科創板。 在科創板申報企業的背后,中介機構的動態也備受關注。此前,科創板首例保薦人違規操作一事將保薦機構中金公司推上輿論風口。科創板注冊制把信息披露真實性的實現交給發行人,但並非不審不核。注冊制下,保薦機構等中介機構的職責需進一步強化,做好科創板“把關人”。 多家企業上市之路一波三折 科創板的提速推進,使得不少企業“心向往之”,然而部分申請企業和中介機構卻略顯“浮躁”,上市之路可謂一波三折。 4月13日,《証券市場紅周刊》刊發了《交控科技“帶病”沖刺科創板,諸多財務數據真實性不足》一文,詳細分析了交控科技經營數據、管理層分析等信息中可能存在的虛假問題。5月21日,交控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發行上市保薦代表人萬久清、莫鵬違規改動招股說明書、審核問詢函等注冊申請相關文件被証監會與上交所雙雙開出罰單,這恰好佐証了《紅周刊》此前文章對交控科技申報材料的質疑。交控科技保薦人被科創板“首罰”,IPO一度陷入命懸一線的境地。最終交控科技通過三輪審核問詢,在發行人是否符合發行、上市條件和信披要求三點上符合規定,成功過會。 7月8日,木瓜移撤回發行上市的申請,審核狀態更新為“終止”。步其后塵的是和艦芯片、諾康達醫藥科技、海天瑞聲和貝斯達,分別於7月23日、7月24日、7月26日與8月7日主動撤回材料終止IPO申請審核。其實,對於部分主動撤單的企業,早在其申報科創板之時便曾遭到媒體和公眾的質疑。 今年4月,《每日經濟新聞》連發多篇報道質疑木瓜移動的信息披露及業務模式。木瓜移動科創板招股書缺少對風險提示和業務變遷等關鍵信息的披露,且其是否符合科創板的定位也備受質疑,一邊是大數據公司,一邊是廣告代理撐起的營收,這家企業的核心業務模式令人迷惑。 在首批受理的9家科創板企業中,和艦芯片是唯一一家虧損企業,連續三年虧損,其在行業內賺錢的能力備受投資者關注。中國半導體協會統計數據顯示,2017 年中國半導體制造十大企業銷售榜中,和艦芯片位於第八位,其市場佔有率僅為2.32%。以排名第二的中芯國際財報為例,2016-2018年它的研發支出分別為22.08億元、27.91億元、17.88億元。同期和艦芯片研發支出分別為1.88億元、2.9億元、3.86億元,雖呈現逐年上漲的趨勢,但遠遠低於中芯國際。在競爭激烈的半導體行業,和艦芯片在市場佔有率及研發投入上仍存在不足,無法建立自己的市場安全壁壘。 “科創板上市公司數量沒有那麼多,不像主板一樣需要排隊,所以說對企業來講上市的關鍵在於是否符合科創板上市的要求。” 中央財經大學金融學院應用金融系主任、金融証券研究所所長韓復齡教授表示,“科創板企業撤銷申請並不像主板一樣有再次申請的時間限制,因此對於公司本身來講,等到條件更為完備、時機更為成熟的時候再來科創板申請上市會更好一些。” 除這些主動撤單企業外,還有一些正處於科創板上市之路的企業遭到質疑。 今年三月,某財經網站一篇名為《武漢科前財務數據存疑:與大客戶數據相差28倍》的文章質疑特寶生物採購與現金支出不匹配,且存貨數據存較大差異。對於媒體質疑的部分,特寶生物一一進行回復,並出具了關於原始財務報表與申報財務報表差異的審核報告。目前,特寶生物由於需要補充更新財報而中止審核。在生物醫藥行業快速發展的今天,這家創新型生物醫藥企業能否在眾多申報企業中脫穎而出、成功過會讓投資者拭目以待。 媒體和市場的質疑之聲能夠督促發行人和中介機構嚴格遵守法律法規做好信息披露,這在一定程度上為科創板發行審核的公開透明化帶來積極影響。 注冊制並非不審不核 企業退出IPO的背后,是上交所以信息披露為中心的多輪問詢。問詢圍繞相關企業的核心技術及其先進性、同業競爭及關聯交易等可能影響發行人獨立持續經營能力的情形、財務會計基礎工作的規范性和內部控制的有效性,以及相關信息披露的充分性、一致性、可理解性等事項,保証科創版的公正和質量。 科創版設立的初心是為了服務“堅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經濟主戰場、面向國家重大需求,主要服務於符合國家戰略、突破關鍵核心技術、市場認可度高的科技創新企業”,增強我國核心技術創新能力,試點注冊制可以降低融資的成本,解決創新企業技術研發中投入高、周期長的問題。 7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指出科創板要堅守定位,落實好以信息披露為核心的注冊制,提高上市公司質量。 早在今年3月,上交所就已強調過,注冊制不是不審不核,也不是隻做形式審核,如果出現不符合條件的情形,將依法依規行使否決權。如果發現重大違法違規情形,必要時啟動現場檢查。 “科創板IPO,確實是效率高、速度快,但這並不意味著其沒有相應的細化的、具體的、可執行的規則,也不意味著其標准低、把關鬆。換句話說,企業若抱有僥幸心理,想蹭科創板熱度,而自己的企業的規范性、持續經營能力、科創定位等等存在問題,則無論是自身判斷還是保薦機構方都可能認為是無法通過IPO的。”東北証券研究總監付立春認為,“企業主動終止審核,也是為自己留一個退路。” 交易所問詢並不是IPO的第一關。企業在科創板申請上市的過程中,中介機構實質上是企業上市的第一個把關人。 中介機構責任重大 “科創板有別於主板、中小板、創業板最大的一個不同點就是注冊制。在核准制下,實際上是由証監會、發審委來履行審核的職責,相當於為申請上市的企業背書。而在注冊制下,對上市公司審核的責任很大程度上由中介機構來把關完成的,和核准制相比,中介機構的職責大大的強化了。”韓復齡教授表示,“與主板相比,科創板注冊制沒有較高盈利的要求,但對企業的成長性、科技含量是有要求的,投資者所承擔的風險相對較大,需要中介機構來把關公司的財務狀況、成長性、真實性、可靠性等等。” 前海開源基金首席經濟學家楊德龍指出,“當前處於一個嚴監管的環境,科創板IPO的監管應該是更為嚴格,保薦機構、會計事務所和律師事務所都應該盡好自己的職責。企業終止IPO,說明在某些環節上不符合上市要求和條件,因此從源頭上把關非常重要。” 保薦機構在中介機構中的責任尤其重大。《上海証券交易所科創板股票發行上市審核規則》對保薦人的責任進行了詳盡的介紹,包括保薦人應當嚴格遵守依法制定的業務規則和行業自律規范的要求,嚴格執行內部控制制度,對發行上市申請文件進行全面核查驗証,就發行人是否符合科創板定位進行專業判斷,涉及企業是否符合相關行業范圍、是否依靠核心技術開展生產經營、是否具有較強成長性等事項,審慎作出推薦決定,並就其是否符合科創板定位出具專項意見等。 這些被今年3月由中國証券業協會和上交所主辦的保薦人培訓班總結為“六不要”:不要簡單對照行業清單來推薦企業﹔不要簡單對照上市條件來推薦企業﹔不要抱著闖關的心態﹔不要降低標准來推薦企業﹔不要追求保薦數量﹔不要降低保薦質量。 會計師事務所承擔著財務把關人的責任。中喜會計師事務所合伙人王樂剛在接受《中國會計報》採訪時表示,如果會計師律師事務所審計或評估把關不嚴、信息披露有誤,會直接影響投資者的利益。因此會計師事務所應該嚴格遵守上市財務標准,恪盡職守,盡職盡責審計和評估,保証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和准確性。 律師事務所應嚴格把控好法律法規的紅線,確保中介機構和發行人的一切行為都合法合規,充當“監督人”的角色,對是否存在法律風險做出公正的判斷,提高信息披露的合規水平。 付立春表示,無論是會計師事務所還是律師事務所,都要轉換自己的角色,從原來的通道角色轉變為一個專業的市場機構,肩負著把關這種更為主要的責任。
重拳整治互聯網音頻行業,徹底踩熄問題內容復燃死灰 近日,國家網信辦會同有關部門,首批依法依規對吱呀、Soul、語玩、一說FM等26款傳播歷史虛無主義、淫穢色情內容的違法違規音頻平台,分別採取了約談、下架、關停服務等階梯處罰,對音頻行業進行全面集中整治。 互聯網問題音頻內容已是老生常談的問題,包括媒體在內的社會各界廣為關注。去年,“紅花會”組合成員PGone演唱的一首《聖誕夜》,因歌詞含不良信息,被共青團中央、新華社、中國婦女報等官方微博點名批評“教唆青少年吸毒與侮辱婦女”。人民日報點評PGone歌詞風波時指出:“鼓勵年輕人表達青春熱血是‘freestyle’的題中之義,但宣揚惡俗與暴力絕不在其列。” 今年6月14日、6月20日,人民網創投頻道刊發的《色情、暴力歌曲屢禁不止,互聯網音樂平台該當何“罪”》、《網易雲音樂、蝦米音樂“污垢”難掃 期待市場監管動真格見實效》兩篇文章披露,QQ音樂、酷狗音樂、酷我音樂、蝦米音樂、網易雲音樂均存在低俗歌曲,這些音樂平台分屬騰訊系、阿裡系和網易等互聯網巨頭。 事實上,這幾年監管部門對問題音樂進行過多輪治理。比如2018年下半年,多家音樂網站被點名,各平台下線涉嫌違規網絡音樂產品4664首。 但遺憾的是,部分音樂平台表現出我行我素、敷衍搪塞的架勢,監管來了,追隨大家下架問題歌曲,嚴管過后,“凡心”再起。 音樂平台對內容有審核義務,他們在上架問題音樂的時候,難道真不知情?非也!顯而易見的是,他們是明知故犯,比如網易雲音樂上Sharon Van Etten的《Magic Chords》MV,幾名男女全身裸露漂浮在水面上,甚至打上“獨家”標簽。網友調侃地說,“這不是看MV,而是看AV”。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但無論如何,道德底線、法律紅線不能失守,一旦越界,企業聲譽和財富將毀於一旦,對社會的惡劣影響更是不可估量。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國家網信辦相關負責人表示,國家網信辦將會同有關部門,堅持標本兼治、管建並舉,在進行集中整治的同時,推動音頻平台企業規范發展。音頻行業的全面治理,帶來的是市場繁榮,帶來的是更好的用戶體驗。 淨化音樂市場,同樣離不開平台方的自我管理。阿裡、騰訊和網易等巨頭,都是從小公司一步步發展壯大,又通過資本擴張,形成各自互聯網帝國,對於社會反映的問題,應該痛定思痛,三省其身。平台越大,責任越大,猶記“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否則追悔莫及。 我們期待,隨著國家有關部門對此問題的高度重視和重拳整治,企業、協會和政府等社會各界能夠協同行動,一盯到底,久久為功,徹底踩滅問題內容的復燃死灰,使互聯網音樂平台成為豐富中國先進文化的增量因素。
網易雲音樂、蝦米音樂“污垢”難掃 期待市場監管動真格見實效 2019年6月14日,人民網創投頻道刊發的《色情、暴力歌曲屢禁不止,互聯網音樂平台該當何“罪”》一文披露,網易雲音樂、蝦米音樂和QQ音樂平台上,不少歌曲含有暴力、色情、教唆犯罪等內容。2015年文化部集中排查的120首內容違規歌曲,部分依舊沒有下架。 從報道反映出的問題來看,音樂平台與問題音樂之所以有扯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利益牽絆,從而表現出對監管的不尊重、不重視。面對部分音樂平台的敷衍塞責與不作為,建議監管機構果斷出手,嚴懲典型,斬斷利益鏈條,為在線音樂市場營造清朗晴空。 對於問題音樂的判定、監管並非無據可依。《互聯網文化暫行管理條例》早就明確了違規內容的十個詳細標准。這幾年,相關監管部門對問題音樂進行過多輪治理。比如去年下半年,多家音樂網站被點名,各平台下線涉嫌違規網絡音樂產品4664首。 互聯網周刊聯合eNet研究院發布的2018年度音樂APP排行榜顯示,國內前五名大型音樂平台分別是QQ音樂、酷狗音樂、酷我音樂、網易雲音樂、蝦米音樂。 這些音樂平台分屬阿裡系、騰訊系和網易互聯網巨頭。在互聯網巨頭和資本加持下,音樂平台獲得快速成長,但在內容管理層面,色情、暴力歌曲的存在為人所詬病。 音樂平台明知監管壓力大,卻依然我行我素,必有其深層次的行為邏輯。 在問題音樂的生產傳播鏈上,各類音樂網站是流量的入口,掌握著絕對的分發、傳播權限,是控制負面影響最重要的一環。淫穢、暴力、教唆犯罪等危害公德的內容浮現,說到底,既有音樂網站把關、審核層面投入不足的因素,也有其舍不得“蒼蠅肉”的短期思維。 音樂平台放任灰產存在,根本在於低俗內容能夠帶來一定流量。像之前因有違規歌曲被下架的紅花會等,自帶大量的粉絲,腐肉也是肉,剜掉難免也會心痛,眼光短淺的平台難免有自己的小九九:比其他平台晚一天下架,就能多收割一天的流量﹔鞭子是打在所有人身上,縱然自己姿勢難看,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人民網的報道刊發后,迫於監督壓力,不少被點名歌曲已被音樂平台下架,但也僅限於此。網易雲音樂和蝦米音樂等平台依舊能搜索到色情、暴力歌曲。比如,網易雲音樂上Daniel Bedingfield的《Secret Fear》MV,男女在視頻中全身裸露,Sharon Van Etten的《Magic Chords》MV,幾名男女全身裸露漂浮在水面上。蝦米音樂上Peaches 的歌曲《Jonny》,封面圖片類似男性生殖器。 音樂平台擠牙膏式的治理模式,說來說去,無非一個“利”字作怪。 這些音樂平台清楚,面對互聯網技術、市場的快速發展,監管法規、監管深度存在滯后。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給平台帶來的是真金白銀。 以此心態以及對監管形態的判斷,圍繞用戶流量,一些音樂平台和低俗音樂創作者客觀上達成了利益高度綁定格局,平台更像是在“放水養魚”。低俗音樂為平台帶來人氣,平台為低俗音樂帶來市場,這種相互喂養的互聯網生態,其實也變相助長了創作者違規創作的底氣,對他們來說,生產色情、暴力的音樂內容,似乎得到了平台的暗中加持。 問題音樂平台負責人是否想過,當你在站在鎂光燈下慷慨陳詞之時,電腦、手機背后可能就站著無數黯然神傷的落魄媽媽,當你獲得一輪又一輪最新融資之時,整個社會可能要為此付出高額的治理成本。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平台越大,越要有擔當。底線不可逾越,晴朗的網絡風氣必須捍衛。 在當前的音樂市場中,佔有率排在前列的產品幾乎都有BAT的身影。作為巨頭級的互聯網公司,他們理當肩負起守護網絡風氣、捍衛青少年成長環境的職責,對違規內容屢禁不止的不良現象,必須從觀念導入、公司治理等多層面使狠勁,用全力,決不讓“癌細胞”生長繁衍。 音樂平台從業者應該明白,財富是價值的衍生品,如果不顧社會責任,玩小聰明,耍小心眼,在監管和外界壓力下才被動、選擇性治理,持此不負責任的姿態遲早會被市場和用戶拋棄。 掃除低俗內容,監督機構大有可為,面臨新形勢、老頑疾,建議監管機構升級監管方式,設立音樂人、歌曲黑名單制度﹔完善用戶舉報通道﹔加大對違法平台的執法力度,對於約談無效或屢罰不改的,依法採取下架軟件、追究所有利益相關方法律責任等有效懲罰性措施,倒逼平台履職。
2019爭奪戰 人工智能走向B端 AI技術已有60余年的發展歷程,並在近年呈現出爆發式的發展態勢,資本、從業者潮水般涌入。《人類簡史》作者尤瓦爾·赫拉利甚至做出大膽預測,在下一個世紀,人工智能等強大技術將改變我們的身體、大腦和意識,因此,我們也許會是最后一代人類。但在一些從業者看來,人工智能仍然處在誕生到泡沫的階段,真正落實到產業並開始大規模應用也就是這幾年的時間,這在業界似乎也是一個共識。 通用人工智能尚未見曙光 1950年,艾倫·麥席森·圖靈發表《計算機器與智能》,其中30%是他對機器思考能力的一個預測,他認為2000年時人類應該制造出可以在5分鐘的問答中騙過30%成年人的人工智能,目前我們已遠遠落后於這個預測。 圖靈還設計了一種“模仿游戲”,即圖靈測試:遠處的人類測試者在一段規定的時間內,根據兩個實體對他提出的各種問題的反應來判斷是人類還是電腦。事實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工智能通過這個測試。在這個測試中,人工智能需要具備像人類一樣思考的能力,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通用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 過去幾十年中,人工智能經歷了幾次浪潮與寒冬。2016年,AlphaGo贏得與世界圍棋冠軍的比賽,大眾對人工智能的熱情被重新點燃,時至今日,人工智能仍然處在一個火熱的爆發階段。那麼,人工智能發展現狀究竟是怎樣的呢? 近年來,人工智能的進展主要集中在專用人工智能領域。涌現了大量例如工業機器人、自主無人機等相對成熟的產品。中國科協原副主席張勤在採訪中提到,當前,“專項”人工智能是人工智能落地的首選。但專用人工智能也存在很大的局限性,由於任務單一、需求明確,很難舉一反三、融會貫通。通用人工智能雖然一直討論和提及,但真正意義上的通用人工智能仍尚未出現。“通用人工智能模型有賴於對生物腦的工作機理的破解,但這個破解目前尚未見到曙光。”張勤說。 通用人工智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思必馳CMO龍夢竹提出,“不同條件下,不同的AI智能硬件對同一句話的理解邏輯完全可能不一樣,所以短時間內語音交互是不可能完全達到通用人工智能的水平。” AI企業的生意經 為了決勝 AI 時代,從BAT到獨角獸,都在向B端市場發展。通過2018年人工智能領域的投資情況不難看出,BAT等行業巨頭均在人工智能尤其是toB的領域做了布局。甚至有觀點稱,AI本身就是一個toB生意,是賣給商業的,而不是賣給用戶的。在這個賽道上,人工智能千帆競逐,提供了強大的技術支撐,AI技術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發展,人工智能將以怎樣的姿態重構各行業,取決於開發者們。 以醫療行業為例,AI影像和AI輔診技術在不斷拓展AI醫學的應用場景,幫助醫生提高工作效率,促進精准醫療。騰訊公司表示,未來依托AI輔診引擎和智慧醫院生態,醫療AI的應用場景將更豐富。診前,通過AI導診、AI分診預診等,將提升診前信息收集的精確度和效率,同時,診后AI隨訪等新的應用場景也將助推診室之外的醫患智慧化溝通。 阿裡雲研究院院長田豐認為,在toB領域,不同產業當中還有大量的AI應用空間有待挖掘,比如農業和工業的細分垂直領域。他舉例到,在種植業領域,通過在每棵果樹之間設置傳感器,可以實時識別天氣情況、生長情況以及土壤狀況等,並通過識別出的數據針對每棵蘋果樹進行精准化的種植除草。 為了讓汽車出行者也更快的享受到技術帶來的便利,傳統汽車也在不斷的接受改造與迭代。商湯科技車載業務負責人嚴威表示,隨著智能車艙的發展,用戶已經可以實現刷臉開門、車載系統-雲平台-手機APP之間信息互通、疲勞檢測、分心檢測、通過手勢控制車窗等、視線追蹤、乘客屬性分析等,極大提升了駕駛安全性及人車交互的智能化水平。 黎明將至 TO B領域仍面臨挑戰 在人工智能的賦能下,金融、醫療、汽車等行業在過去的一年中都呈現爆發態勢。市場契機已至,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各行業的突破口。C端市場不好做,B端市場也是塊硬骨頭。在迎來時代機遇的同時,人工智能也面臨著一些問題。 人工智能並不一個獨立的技術,而是一種技術群。田豐提出,人工智能在不同的行業裡的優勢是有前提條件的,比如說行業的數據積累夠不夠多,或者是這個行業基於技術智能去解決的問題夠不夠多,商業價值夠不夠大,由許多綜合因素來決定。同時,他認為,當前人工智能的軟件與硬件條件也有優化空間。“運行效率和算法的訓練速度都是關鍵點。訓練一個算法越快,算法優化和迭代的越快。現在的邊緣智能,實際上就是把算法燒到芯片裡面,直接在邊緣上運算,例如在雲上做訓練,邊緣做應用。” 近年來,在新能源、共享出行等社會趨勢的支持下,人工智能與汽車產業相結合,也迸發出無限的發展空間。嚴威表示,在傳統汽車向智能汽車升級的過程中,技術創新同樣面臨巨大的考驗與革命,對傳統汽車廠商來說,既想要跟上產業智能化轉型的浪潮,又受限於互聯網和相關技術儲備不足。因此,把B端廠商的成熟技術及量產經驗和人工智能頭部企業領先的AI技術結合起來,才能實現更為平滑、穩健的產品落地。 通過技術的反復迭代,人工智能有了真正的突破和創新。談到下一步的行業發展方向,雲從科技安防行業部總經理李夏風表示,接下來是從“感知”到“認知”的一個階段。在“認知”階段,人工智能就可以將被動轉變為主動,這是從事后處理到事前防御的跨越。
初創企業如何抓住AI智造人才? 自1956年美國達特莫斯(Dartmouth)會議提出了“人工智能”概念以來,60多年的技術發展吸引著不少專業人士的關注。特別是近幾年來,人工智能在全球不少國家和地區呈現出火熱的趨勢。Google、Facebook、IBM以及BAT、科大訊飛等國內外實力較強的科技公司,積極推動人工智能商業應用落地,一些初創形企業也如雨后春筍般出現。 但與此同時,基於AI的智能人才也成為業界關注的重點。據去年6月清華大學發布的《中國人工智能發展報告》顯示,中國在論文總量和高被引論文數量上都排在世界第一,中國已成為全球人工智能專利布局最多的國家﹔在金融投資方面,中國人工智能領域的投融資佔到了全球的60%,成為全球最“吸金”的國家。但是,在頂級AI人才方面,中國佔比相對較低(排名依次是美國、英國、德國、法國、意大利和中國)。 特別是在AI應用層之外,AI基礎資源層、技術架構層相關人才的重要性更是被業內密切關注。對於初創企業而言,在應對科技巨頭企業帶來的市場競爭時,如何抓住、培養基礎資源和技術架構層面的AI人才,顯得尤為關鍵。 技術人才放在創業首位 “到2025年,AI將無處不在。每個公司都要有AI,但首先要解決的一點是提供足夠的人才。”創新工場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在前不久向包括人民網創投頻道在內的媒體談到AI發展經歷的四個周期時曾表示,第一次周期是2012年左右的AI技術研發,第二周期是2017前后的AI+產業發展,第三周期是2020年左右進入“AI+傳統公司”階段,到2025年左右則為AI無處不在的第四周期。 無獨有偶,華捷艾米CTO王行在創業實踐中,也和團隊意識到實現MR最核心的問題並不在於硬件產品,而在於項目研發過程中的核心算法及其人才。他近日向人民網創投頻道表示,之所以把AI核心算法暨相關人才放在企業首位,實際上是“被逼無奈”。 2010年,主攻AR體感人機交互和人工智能領域研發制造的華捷艾米剛剛成立時,董事長李驪看到了微軟的Kinect,認為這或將是下一代消費電子的核心——既包括它展現出來的人機交互技術,也包括操作過程中的體驗。但后來真正實現Kinect技術並不簡單,反而很復雜。”王行回憶稱,“這其實就涉及核心算法技術問題,硬件產品所包含的算法和軟件附加值,遠超過產品外在所承載的實體。” 王行告訴人民網創投頻道,在創辦華捷艾米的過程中,深切體會到算法和技術的重要性,因此他們從2010年開始重點在包括深度測量、骨架跟蹤、智能化SLAM人才上進行布局,一直持續到現在。 加強教育培訓,逐步趨向高端 2019年 3 月,教育部相關批文顯示,今年全國共有 35 所高校獲首批“人工智能”新專業建設資格。人工智能相關人才的培養,進一步走進了基礎教育階段。 珞石機器人創始人庹華介紹說,珞石機器人的控制系統是由團隊自主研發,這主要是靠大量控制算法類人才的聚集。但庹華也坦言,AI等智能制造的核心技術人才,目前仍然有大量缺口,特別是機器人應用領域的人才。“由於實現了控制系統的自主研發,在面對很多特殊需求時,珞石機器人可以做更多軟件層面的二次開發。正因如此,市場對珞石機器人提出更多的需求,也催生了珞石機器人對人才的大量渴求。”為此,珞石機器人在加大招聘力度之外,還採取了自己培養人才的方式,即設立珞石學院,培養“對內和對外”的技術人才。 對內,珞石學院把機器人產品的操作系統教給技術銷售和為客戶做整體生產解決方案的集成項目的技術人員。對外培訓則是針對客戶使用習慣,結合自家機器人產品的特點,對客戶進行培訓,提高客戶的實際應用技術。 在核心算法人才短缺的另一面,則是同一級別智能技術人才的成本的低廉。 在美國創立了3D打印機制造商企業UNIZ科技的李厚民,在北京建立了公司內部的獨立研發技術團隊,在他看來,國內的用人成本要低於美國等地區是當下眾多AI等智能制造企業在國內發展的優勢之一,但他感覺國內資本市場現在對國內3D打印企業的投資熱情並不夠高。“2013年、2014年前后,3D打印初創企業如雨后春筍般出現,但在技術層面擁有扎實的原創能力和核心競爭力的企業並不多,多是利用國外技術制作3D打印機,能成功活到現在的也很少。”李厚民稱,人工智能等技術人才,應該是創業企業的核心“資產”,也是在當下資本寒冬中吸引投資的主要競爭力。 作為關注AI領域的投資人,德聯資本合伙人肖然也向人民網創投頻道坦言,其在挖掘AI相關創業項目的過程中,發現國內AI企業的現狀是處於發展的基礎階段。在他看來,創業企業在軟件層面和算法層面積極布局,實際上是企業彎道超車的機會,也是企業最終的芯片等產品進行對外銷售的“底子”。但對於創業企業來說,單純的通用軟件層面的突破很難做出與科技巨頭公司相競爭的應用產品,但如果將核心算法作為突破口,通過這方面原創技術的積累,還是有可能追趕巨頭企業。 “起初,中國制造業也是做一些組裝、簡單加工等相對低端的業務,但制造業已經逐漸走向高端的智能制造。”肖然說,AI企業的發展,或許也有一個類似的路徑。